62.酒宴上的纷争
??此刻的地下城基地,正进行着一场酒宴。酒宴在新近建成的“立花之心”中心酒店进行,酒店灯光是由著名的建筑设计师李天行整体设计的,数学造诣颇深的李天行不愧是地下世界对于大型建筑灯光设计十分在行的设计第一人,“立花之心”中心酒店的灯光设计就是典型的李氏风格,搭配贴合数学美学的各色灯具发出的光芒,经由晶体制成的天花坠饰的重重折射后射向地面,人走在近千平米的宴会大厅中,竟有一种漫步在时光彩带中的错觉,心不由得就放的十分悠远,无论是在这里跳上一曲华尔兹还是仅仅是端着酒杯聊聊天,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享受。 ??是以有人就对“立花之心”的幕后老板就有了极大的兴趣,因为在地下世界里,原本拥有这么大的空间就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而能够有着五星酒店装修能力的人,那可是富可敌国的人! ??猜归猜,没有人真的能够确认这能够拿出这么大手笔的人到底是谁。就算作为基地第四把手的林子聪,也不能够。 ??不过林子聪在一群人中跟大家一起猜猜这个迷,也只是作为一个闲来无聊的消遣罢了,他真正在心里早不知道将这幕后老板骂了成百上千遍了。他奶奶的,要是这么豪华酒店的建造费用交给他,早就把12支行动队武装到牙齿了! ??地下世界尽管有灯光系统根据室外的晨昏自动变化灯光强度,自动模拟各种天气以利于人类生物钟的正常运作,但是在地下呆久了,所有人还是免不了在这后半夜还精神奕奕的情况出现。所以即便是半夜三更,参加酒宴的人就跟正常世界里晚上九点参加宴会的感觉一般无二。 ??真他妈的乱。 ??林子聪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猛吸了一口雪茄,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一个窈窕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一声贴身的连体黑裙极为贴身,将凸凹有致的柔美曲线展示无疑。美人一头短发烫了十分配合脸型的波浪卷,显得十分干练却不失内涵。 ??“林将军怎么也不等等我,看我过来了还一口蒙了!怎么?不想跟我喝一杯?”美人的红唇微微上翘,略带着少女般的不满,脸上的一刻美人痣显得十分不安分,竟有些诱惑的味道藏在随性而起的不满中。 ??林子聪微微一笑,向着不远处的侍应生打了个响指,侍应生立刻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他一边重新拿过一杯红酒,一边笑道:“跟贺大小姐碰杯,怎么敢用残酒?用残酒,可就浪费了眼前的那个……珍珠……美酒……夜光杯?啊,对,就是夜光杯了吧?所以,看到贺大小姐,我可不就是可着劲儿把残酒喝完,然后用一杯新酒跟贺大小姐举杯?” ??“呸,口蜜腹剑!”贺曼小啐了一口,脸上却是如同三月春花,靓得一塌糊涂。 ??便在这时,一只纤纤玉手从林子聪的身后伸了过来,一把将他另一只手上的雪茄夺了过去,然后略带着冰渣子道:“女士在的场合,抽烟不礼貌!” ??那是廖依玲。 ??林子聪愣着没动,随即半是苦笑着冲贺曼扬了扬眉毛。 ??贺曼扑哧笑了,一边笑一边道:“也是,你看我都在你面前呢,你还吸烟,是不太配合你的绅士身份。……来,没烟了我们刚好喝酒!”她举起杯,就冲着林子聪端在面前的就碰了上去。 ??纤纤玉手无声无息、迅速无比、神出鬼没的再次伸出,将林子聪那一杯酒也不知怎么的就裹了去。 ??“你身上有伤,不能多喝。”廖依玲的声音淡淡的,但是依旧清冷。 ??林子聪再次愣住。 ??贺曼亦是一呆,但随后脸上晴转多云了。“唔,看来你的小保姆挺尽职的。”贺曼如此评价,但是七扭八拐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调笑的味道,酒杯里面的酒也晃了晃,整个人则多了一些难以明说的野性。但是廖依玲也没理他,魔术般从身后变出来一把折叠椅,一边半是强迫、半是协助地让林子聪坐下,将林子聪的军衣整了整,一边根本不抬头地给贺曼甩了一句:“不是小保姆,是情人。” ??即便是人人都知道林子聪是个花花公子,猛然听到这句话,贺曼还是没忍住,一张脸上半分出乎意料的惊讶、半分不知从哪里回来的怒火、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笑混合在一起,将原本一张美丽的面容弄得更加精彩异常。 ??见情况有些不对,林子聪坐在椅子上微微扭过身子,对廖依玲道:“依玲,我们要谈些事情,你先去跟米岩他们说说工序的事情吧。” ??廖依玲既没有应声,也没有反对,眼睛也没抬,转身就走了,连一丝风都没带起,充分显示了一个保镖的灵敏和快捷。林子聪似笑非笑地揉了揉眉毛,叫过侍应生,重新端了一杯酒,在还盯着廖依玲的贺曼手中酒杯上轻轻一碰,道:“别理她,她最近听医生的话听多了,被医生洗脑了。” ??林子聪指的是缪依玲不让他喝酒的问题,强调这个原本是让贺曼不去注意后面那句话,结果赫曼却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林子聪,道:“嗯,情妇这个身份倒是不错,我也想要一个。” ??林子聪猛然觉得头有点大,手抖了一下,酒猛然晃了两晃,略显尴尬地调笑道:“这个……情妇也有人抢着当?”林子聪话一出口顿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果不其然,贺曼脸上恢复了原先的靓丽晴天,蹲下来,面对着面盯着林子聪,眼睛亮晶晶地如同宝石般盯着林子聪,微微透着点杀气:“是啊,如果我没记错,十五年前,我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的时候,有人在床上给我说过,他这一辈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就是我,就算死在我的石榴裙下,他也心安了。世界上的女人其实都很傻,冲着这句话,只要他愿意,情妇算什么?” ??林子聪的眼睛里一片深沉,隐约似有星光在流动:“唔,没错,但是那时那个小姑娘没有说真话,她骗了她的睡友。别的不说,也没办法说,但至少在身份这个问题上,她没有对他说实话。”不知怎么的,林子聪的话像极了一道严寒的风,合曼的脸色一变,虽然笑容还在,但却如同光芒中的冰雪,冷得刺骨:“每个人都有苦衷,有些事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这不应该是背叛的理由!” ??林子聪噗嗤一声笑了,舒了口气,举起酒杯伸向贺曼:“这么美好的夜晚,为什么要想那些陈年往事呢?既然说不清楚,那就不说了。对了,好像上次供应的5千套应急救护设备,还没有感谢你呢!我们好像应该为这个事情干上一杯哦!” ??贺曼脸色一变,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又是如同阳春白雪,不留一点之前的痕迹,站直身子左手微微抱胸,与林子聪重重碰了一下杯:“干!” ??只是她这声“干”说的不伦不类,隐隐有些四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