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廉臻的痛苦
宋宁息轻轻拍了拍宋笑晚的肩膀,“放心吧,没事。” 宋笑晚没想到,一进咖啡厅,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就连刚刚对她冷眼相对的经理都上前来点头哈腰。 “哎呀,都是我狗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宋小姐您的身份,都是我不好。”说完,还自己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宋宁息,这是怎么回事?”宋笑晚一脸茫然的看着经理。 经理抬起头,脸上都是谄媚,连连点头,“宋小姐,您该不会还在生下午的气吧,我真是瞎了狗眼,您放心,伊若如已经被我们咖啡厅永远拉入黑名单了。” 这么说完,宋笑晚就什么都明白了,不再说话,跟着宋宁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两个人沉默片刻,还是宋宁息先开的口。 “笑晚,我知道之前廉家发生的事,对你可能有很大的伤害,但这一切都是误会,廉臻会想办法帮你澄清的。” 宋笑晚轻轻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说道:“没什么的,我本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也没什么妄想。” “笑晚,你相信我,我真的拿你当做自己的妹妹。” “我不是。”宋笑晚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宋宁息。 她不能再给自己希望,这样,只会越来越沉沦,她要回到从前的生活,而不是廉臻在身边连卡都可以随便刷的生活。 这不是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宋宁息被她这一句怼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 说完,就先离开了,剩下宋笑晚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半杯咖啡愣神。 经理不识时务的走过来,鞠了一躬。 “宋小姐,那个……刚才的事是误会了,您……要不要回来工作呢?对了对了,您是宋宁息的妹妹,怎么能在我们这咖啡厅当服务生?这样吧,您看领班这工作怎么样?” 经历的聒噪让人难受,想到刚才的羞辱,宋笑晚气就不打一处来,拿起桌面上的咖啡,泼在他的头上。 “你当我是什么?势单力薄就要被人作践?因为我是宋宁息的妹妹就可以走后门?” 说完,她一把将杯子摔碎在地上,离开了咖啡厅。 而另一方面,伊若如回到家,看见爸爸就开始哭起来。 “爸,我要杀了宋笑晚,我一定要杀了她。” 看着自己家的宝贝哭得委屈兮兮,伊父赶紧询问:“哎呀宝贝啊,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 伊若如哭得泪眼朦胧,一边抽泣一边说道:“爸,我要杀了那个贱人!” 伊母在一边看着宝贝女儿,真是生气啊,她的女儿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呢。 “你说你,就知道在家哭,怎么一到外面就让人欺负了!” 说实在的,今天要不是回来的路上接了个被咖啡厅拉黑的电话,伊若如本来挺高兴的,她跟宋笑晚明里暗里交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站了上风。 没想到,这货居然还是压他一头,在廉家都受了这么大屈辱,宋宁息居然还肯帮她。 “我有什么办法,她上头是宋宁息!” 伊母颤抖了一下,她之前也调查过,这个宋笑晚好像真的跟宋家有什么关系,但她可一点都不害怕,当年宋笑晚她爸宋清云都是他们伊家的手下败将,何况是一个还不知道是不是宋家后人的孤女? “你呀你,你看看人家宋笑晚,甭管堕落成什么样,还是能一手搭着宋宁息,一手搭着廉臻,怎么你就这么没出息呢?这可是接近他们的大好机会……” 说着,伊母计上心头,眼珠子转了一下。 “如如啊,你说一个人是活着受折磨的好,还是死了一了百了痛快呢?” “那当然是……妈,你什么意思?” 伊母笑容恶毒,轻轻摸了摸伊若如的头发,“你放心,妈一定会让她永远被你踩在脚底下,以前是,以后也是!” 而宋笑晚离开了咖啡厅之后,又变成了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说实话,她确实不知道该去哪里。 其实现在想想,刚才要是不那么冲动,继续留在咖啡厅,加上宋宁息的面子,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只是……她虽然爱钱,但是还没爱到可以不要脸的地步。 无奈,还是决定先回到租住的房子,之前的房东现在已经被关起来了,那里也还算安全。 夜晚,帝都blue酒吧。 这家酒吧,是廉家手底下知名的产业,说起来,廉臻当初不过是开着玩,为了给自己解个闷用。后来,帝都这些个名门少爷小姐听说廉臻经常会出现在这,一下子就爆火起来。 巴结的,想嫁的,层出不穷,这一抹净土也不再清净。 只是,他今天心情的确不好,所以在顶层他专属的包厢约了宋宁息。 宋宁息什么都明白,白天宋笑晚发生的事,他一定是知道了。 “说吧,你找我来干嘛?” 一进包厢,宋宁息就闻到一阵酒气,要知道,廉臻这个人平时一直都清醒克制,从没有喝成这样过。 “找你干嘛?你不是都知道了吗?笑晚,她好不好?” 宋宁息坐在廉臻身边,倒了杯拉菲,一饮而尽。 “你说她好不好?她遇到危险了,要不是我让a市警局那边随时盯着她,及时赶到,说不定要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是我不好。”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里,宋宁息从没见过的廉臻的样子。 “对了,老太太的身体怎么样了?” 廉臻摇摇头,“奶奶年纪大了,心脏和血压本来就不太稳定,这次差点去了半条命。”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没去找笑晚的原因?” 廉臻抬起头,因为喝酒,双眼的视线朦胧而模糊。 宋宁息叹了口气,“算了,这段时间,我会帮你照顾笑晚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尽快给她个解释,她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委屈。” 说完,便离开了包厢。 其实廉臻何尝不痛苦呢?只是这些痛苦,他现在就只能受着而已。